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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過恐懼、穿越痛苦,祖母級的行為藝術家—Marina Abramović

2021.05
Artist
走過恐懼、穿越痛苦,祖母級的行為藝術家—Marina Abramović
瑪莉娜出生於南斯拉夫,父親是戰爭英雄,帥氣迷人、瀟灑倜儻。母親堅毅不屈、紀律嚴謹,在戰後成為博物館的館長。戰爭和俊男美女的外表,把父母連結在一起,卻因爲家庭背景和個性差異,瑪莉娜出生不久之後,兩人的關係就到達了臨界點。
瑪莉娜雖然繼承了母親的堅毅個性和藝術喜好,卻一直得不到她的關愛,長大後也總是愛上如父親般的戀人。烏雷 (Ulay),瑪莉娜的靈魂伴侶,阿姆斯特丹相遇時就一見鐘情,不只同一天生日,他們一起旅行,一起冥想,一起表演,十二年期間共同創作了許多傳奇性的作品。
「節奏0」(Rhythm 0)
桌上擺放了72種道具,瑪莉娜宣稱自己只是一個(物件),觀眾可以對她做任何行為。
一開始大家都很溫和,但之後有人拿刀片割傷藝術家並吸允流出來的血液,最後甚至把子彈裝進手槍對準她的脖子,幸好被其他人制止了。六小時後藝術家站起來走向人群,觀眾突然倉皇離開。隔天許多人致歉,並表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。這是藝術家年輕時的作品,她說:「人類非常害怕痛苦和死亡,如同我的其他行為藝術,把恐懼展示給觀眾,利用觀眾的能量將我的身體推到極限,我也從恐懼中解放出來。」
「靜止能量」(Rest Energy)
什麼是信任?你信任你的伴侶嗎?你願意把一切交付給對方嗎?包括自己的生命?
伴侶表面的風平浪靜,底下暗潮洶湧,往往一有爭執,就劍拔弩張。瑪莉娜和烏雷的這個表演,或許就做了最好的詮釋。
「愛人-長城行」(The Lovers)
瑪莉娜從海濱的山海關出發,烏雷從沙漠的嘉峪關出發,相約三個月後,在長城的中間相見。他們曾經住在一台小貨車,一起生活在原始部落,多麼美麗的愛情故事。經歷了千山萬水,但相遇的那一天,卻是告別的那一刻。彼此抱怨的個性差異、情感不忠,看似的偶然其實都是必然。家庭的影響根深蒂固,但如果沒有缺乏的母愛,沒有烏雷,還會有現在的瑪莉娜嗎?
「藝術家在場」(The Artist is Present)
每個人都可以坐在藝術家的對面。眼神凝視,不能觸碰或是說話。
這是瑪莉娜在MoMA的回顧展,也是生涯最重要的展覽,總共歷經了七百三十六個小時,超過八十萬名觀眾參觀。藝術家最辛苦的是每天要坐八個小時,而且這段期間什麼都不做。
當觀眾坐下來看著瑪莉娜,那既是一幅藝術家的自畫相,也像是一面鏡子。在無處可躲的美術館中庭,參與者只能面對自己的痛苦,許多人紛紛落下了眼淚。
我們可以發現瑪莉娜很多面向,戰爭英雄的父母、缺乏關愛的小孩,無限意志、脆弱悲觀。感情上像個小女孩,渴望認同和關注。表演時卻有種智慧的心靈,彷彿能夠超越一切的苦痛。藝術家用她的身體,讓我們暸解恐懼,接納情慾,面對死亡,還有什麼作品比這更有價值的呢?
圖片資料來源 / Sean Kelly Gallery / MoMA / DAZED / Walk Through Walls : A Memoi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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